第十四章

秦重暮并未直接回答，他直起身子，抱臂打量着眼前有些炸毛的小妖，笑着说：“你是个聪明孩子，不如猜一猜我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白贯蹙着眉思索了一下，052管理局接收来自全国各地的异常报告，从中筛选出可能与非自然力相关的事件，根据严重程度和处理难度初步评估后向下分配人手进行调查。昨晚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合常理，但绝非重大到可以惊动管理局在几个小时内迅速出手的程度。而这两个人却能这么快找上门，甚至不惜直接动用催眠的能力，似乎非常急于要控制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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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男人真正见到自己后，反而是处于一种放松状态，甚至他们现在还能在这里平静地喝茶与思考，白贯非常确定这绝不是052管理人员对待可疑分子的常见态度。

这说明秦重暮现在并不认为白贯有太大的威胁性，也说明他们原本预估的情况会更加糟糕。

白贯眼眸微垂，想起刚坐下时身边的林姐在笔记本里放的监控画面。可只凭那一段监控还不至于引起兴趣，除非，监控里有他们关注的人。白贯脑海浮现出没有被监控拍到的后半段画面。

“你们的目标是后车的人。”

“不错，他是丙级重点关注对象，不过现在大概已经调整到乙级了。”

“你们知道他有异于常人的行为...你也因此觉得我会很危险。”

“准确的说是一直高度怀疑他有问题，现在才有了佐证。”

“但你见到我之后发现我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变化，但也不是普通人，普通人会被你催眠。”白贯想起那个睡得流哈喇子的前台姑娘。

“知道得太多对普通人是种负担。”

“你知道我不是陈川，但也不觉得我危险，而且是在门口的短短几分钟就做出了判断...你能看见陈川吧。”

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：“那孩子很在意你，鬼魂的信任不会轻予。”

“我既不是鬼魂，最大可能就是妖怪，更何况我还知道052。”

“不仅如此，你叫的还是052研究所而不是管理局，这可是50多年前的称呼。”秦重暮俯身靠近白贯：“你说你是不是妖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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